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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2!3!防彈!大家好!我們是防彈少年團!」


簡潔有力的招呼在攝影棚響起,回應臺上他們的是粉絲用盡全力的尖叫與嘶吼,一時之間無法分辨語言,只能感受到音波中傳來的深愛與應援,理應該習慣的舞臺和阿米,每次都觸動防彈們的心臟和耳膜,種種思緒在心裡如山谷回音般迴盪不去。

舞臺上揮灑的汗水與完美,堅持及固執都將成為星光,在自己和所有觀看的人的青春留下深而見骨的痕跡,而這是因為七個人在一起,也注定當七人聚集才能散發出更加耀眼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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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樂節目初放預錄開始前,著妝時間。

金泰亨在坐在後面排隊等上妝,單眼皮直視前方的背影,窄小卻精實的肩膀,換完衣服的朴智旻坐在鏡子前面閉著雙眼,讓化妝師用筆刷勾勒輪廓,漆黑的眼線和漸層的大地色眼影,搭配著加強陰影的底妝,原本比實際年齡稍顯童稚的臉龐,睜開戴著灰色隱形眼鏡的雙眼後,金泰亨仿佛聞到蘋果香,甜膩卻清新,成熟而掉落在手裡,誘人的無法抗拒。

看到後方金泰亨表情略顯緊繃,朴智旻瞇眼一笑,原本軟萌的動作卻在妝容的修飾下,顯得稍稍魅惑,勾勒的眼線上揚,糜爛的令人沉溺。

一時之間,突然認不出朝夕相處的影子,胸口鼓脹,變成切分音符的心跳,存在感十足的影響著聽覺。

「泰亨啊,緊張嗎?」愣了一下,回過神來才發現朴智旻已經完妝,離開椅子走了過來。

「雞米尼,好帥啊~」忽視瞬間的異樣,金泰亨露出招牌四方嘴笑容,站起來左跳右跳的欣賞朴智旻的裝扮,興奮的這邊拉拉那邊扯扯。

看到這樣的金泰亨,原本還怕反差太大的朴智旻放下心來,拿起手機拍了好幾張照片,看到金泰亨在鏡子前坐下準備著妝,又轉成後鏡頭。

「泰亨,那哥呢?」聽到已經準備好很久的金碩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,金泰亨回頭笑了一下。

沒有聲音的快門,螢幕閃了一下,儲存了瞬間的美好。

「哥也帥。」金泰亨看了一眼,就被化妝師指示轉回頭。

「也太敷衍了!」

「嘻嘻…」一如往常的吵鬧,驅散了舞臺的壓力。

打開相簿的第一張照片,螢幕裡的笑容,自然的瞇起眼,比起掠奪目光強勢的表情,更加熟悉的是傻氣的氛圍。

從以前開始一直用這種表情看著自己,但在那溫柔一滴一滴滲透下,好像現在不能確定自己是用什麼去回覆的。

滴答滴答,時間不停。

滴答滴答,投注的感情在心底的水面激起了漣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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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金南俊 金碩珍 閔玧其 鄭號錫 朴智旻 金泰亨 田柾國 BTS」

舞臺上的音樂切下,眩目的光線混淆著思緒,近乎空白的放縱自己在節奏的浪潮中,盡情舞動、自心底歌唱,頓點後放鬆。

謝幕後的休息是沈澱興奮的心情,雖然有失誤的地方,但並沒有時間惋惜,隔天還要繼續宣傳,幾人回到宿舍後,做好工作搶著時間休息。

睡前躺在床上用手機的朴智旻,在看完訊息回覆之後,整理今天的照片,一張一張的成員照都是私藏,帶著微笑滑過,之後停在另外一張微笑的臉,久久,直至睡著。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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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雞米尼…你睡了嗎?」

打開房門,金泰亨看到床上蜷曲著的嬌小身體,放輕了腳步。

走到桌子旁,放下剛剛跟朴智旻借的東西,面無表情的男人蹲在床邊,看著帶著疲憊入睡的人,露出了心疼的表情,躡手躡腳的不去吵醒把他手中的手機抽出來放在一旁,卻不小心按到電源,暗下的螢幕亮了起來。

褐色半長髮絲,雕刻般深刻的五官,帶著傻氣的矩形笑容出現在小小的方框中。

男人動作一頓,瞳孔放大,閃著的冷光在昏暗的房間顯得刺眼,就這樣看著螢幕再次暗下。

「雞米尼,我這是該怎麼辦啊…」在床邊跪在地上,用手趴在床邊,看著熟睡的人,忍不住伸手撫了撫蓬鬆的粉色髮絲,表情苦澀。

一切都是從高中開始交錯的人生,一開始只是有時候在學校會擦肩而過的同學,稚嫩的臉龐還帶著嬰兒肥,笑起來會瞇成彎彎的雙眼,讓人看了總是會心情好的多看幾眼。

然後是一起當練習生的朋友,在沒有明確目標的生活裡,一遍又一遍的練習著舞蹈、唱歌,不同的課程與進度壓著喘不過氣來,身邊的人來來去去。

接著是分享心事的兄弟,年齡相近的兩人沒有什麼上下之分,在高興的時候一起慶祝,難過的時候一起出去外面散步,在小公園聊天,分享著笑聲與淚水,親暱的擁抱與互相打氣的溫暖話語,是他們在黑暗的日子裡的唯一支柱,多少次他們都快要放棄了,因為對方的一句「你做的很好」,再次燃起信心。

最後現在是享受成功的家人,在多年的奮鬥下,熬過了定位模糊的新人期,四年多過去了,全世界呼喊著他們的名字,在舞臺上盡情的展現自己的能量與夢想。

他們好像什麼都沒有變,又什麼都變了,不變的是一直都在身邊的這件事,變了的是對對方的感情。

什麼時候察覺到的?好像是粉絲們做的短片,還有各種被剪輯過後的節目片段,過於親密的眼神跟動作總是讓粉絲一再尖叫和瘋狂,兩人也順道其章的繼續下去,擁抱和牽手是基本,一舉一動簡直都帶上了粉紅濾鏡。

金泰亨不知道這個感情是什麼,也不知道朴智旻是怎麼想的,在舞臺上不經意間對視的時候,有時候會有心悸般的窒息感,強力的舞步和表演更加重了喘息。

簡直就是一種病,而且還不想被治癒。

金泰亨不想去思考,習慣的以本能驅動自己,下意識的動作有時候造成了別人的困擾,那人卻只是苦笑著包容的說:「沒關係。」

究竟是誰依賴誰,在成長的數年間,用窄小的胸膛和瘦小的雙手圈住他日漸成熟高挑的身體,捧著他輪廓分明的臉龐。

用那雙充滿情感、閃著波光的雙眼,深深的看著他,真摯地、認真地、微笑地、悲傷地、憤怒地、不厭其煩地告訴他:

「泰泰,你可以的。」

一不小心就跌入瞳孔的湖中,激起一圈一圈漣漪,沈到深處,向水面的波瀾的陽光伸出手,卻依戀被水潮包圍,不願離去。

就這樣溺死,也可以嗎?

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撥開床上的人的頭髮,望著他沉睡的面容,無語的在心裡問。

背後的房門被打開,金泰亨快速的收回手,自若的站起身。

「號錫哥。」乖巧的叫了聲進門的鄭號錫。

「泰亨啊,怎麼來了?還不睡嗎?」剛洗完澡,鄭號錫用毛巾擦著頭髮。

「來還智旻東西,哥,晚安。」

「嗯,晚安。」

金泰亨往房門外走,跟鄭號錫打了聲招呼就關上了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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